中美南海对抗开始亮底牌。在东盟防长会议因为南海问题未能如期发表《联合宣言》后,美国防长卡特计划5日登上美国海军航母“罗斯福”号,届时该航母将通过马来西亚附近的南海海域。在中美防长当面相互警告后,卡特此举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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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社4日披露,卡特计划与马防长希沙姆丁在5日登上美国海军航母“罗斯福”号,届时该航母将通过马来西亚附近的南海海域。目前不清楚“罗斯福”号将驶向哪里,但该舰近来在南海执行巡逻任务。 4日在记者会上被问及美军航母为何在南海海域航行时,卡特称:“这不是新鲜事,数十年来都是这样,反而是南海上的大规模开发、建设以及军事化活动,才是新鲜事。”卡特重申美国将继续维护“航行自由”,并要求各方立即停止在南海的开发及军事化活动。0 a% C+ w( t. O. _3 b/ O)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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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在马来西亚吉隆坡召开的东盟防长扩大会未能如期发表《联合宣言》。按照中国国防部的说法是,个别域外国家不顾已有共识,企图强行在《联合宣言》中塞入不属于本会议讨论的内容。在这之前,美国国防部长卡特3日告诉中国国防部长常万全,美国海军将继续在南中国海执行任务——这些行动被中国政府认为是“非法的”。在被美国官员形容为“坦诚”的会晤期间,常万全上将向卡特表示,中国会保卫它认为拥有主权的领土,在美国在南中国海的军事行动的问题上,中国是有“底线”的。: c2 Q' g& M$ N#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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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开始摊牌?自2014年开始,美国就拉开架势,直接从幕后走向前台,全方位加强了对南海问题的介入,美国维护霸权或主导地位与中国捍卫主权及主权权益的矛盾空前激化。南海问题的主要矛盾已由南海五国六方的海洋权益之争,呈现出逐渐演化为中美两国的权力之争的趋势。4 ~( F o* e1 g0 B4 M" u5 R
9 I' M" P+ k" b! d4 G% e' b6 l 美国近期加大介入南海,归根结底是因为不愿意接受中国在南海力量的增长,不能容忍中国在南海周边取得相对力量优势。而中国的南沙岛礁扩建工程更是被美国人认为动了其奶酪。美国国内流行的观点认为,二战结束以来的东亚地区海上和平主要得益于美军在此的优势地位,而中国扩建后的岛礁若成功基地化,将很大程度上削弱美军在南海周边的力量优势。美国看不惯中国岛礁扩建与国际规则关系不大,主要还是因为美国认为中国此举有可能动摇其在该地区的权力根基,所以卡特直言,中国岛礁扩建的主要问题是“Too quick, too much”(“太快,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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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美国依然强调其南海政策没有变化,还是两句话,一是在争端问题上不持立场,二是严重关切南海的航行自由问题。但实质上,恐怕需要补上第三句话,那就是不希望中国权力在南海的任何增长,而且这句话的重要性当前已经超越了前两句话。甚至于,为了达到限制中国权力增长的目标,美国不惜改变在争端问题上的“相对中立”立场,并频频挑起南海莫须有的航行自由问题。美国或许不会关心岛礁的归属问题,但会特别在意权力的天平向中国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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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4 H' {) B% _$ O! B 中国南海政策强势?一些中国学者观点是,中国只不过是更加注重“维稳”与“维权”的平衡,即无论中国多么希望发展与美关系,开展睦邻友好外交,都不能以牺牲主权和主权权益为代价。在2013年之前,中国南海政策更多的是对菲律宾、越南等国挑衅的一种被动反应;这之后,中国虽加强了在南海的主动作为,但仍没有脱离“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政策框架。中国愿意为缓和地区局势做出一定的姿态,展现一定的诚意,但鉴于中国体量的增长和美国的政策设定,中国与美国在南海的权力较量似已不可避免。6 g% u' C: b* ]1 ~2 S* v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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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标榜自己的立场中立,并非完全针对中国,美军巡航南海挑战中国同时,也挑战了菲律宾、越南控守的部分岛礁。美国的这种“无差别打击”很可能随着中美较量的升级而不断加码,越南、菲律宾将会经常陷入两难境地:配合美国固然会限制中国的“合法性”,但同样会束缚其自身的手脚;而如果不配合美国,又担心美国的压力或被美国抛弃。1 a7 r7 y; G) o O0 P
0 @$ n& I# { y( q6 h 中美谁的砝码多?中国有主场优势,美国有盟友支持;中国有行动效率,美国有外交技巧;中国有经济杠杆,美国有国际话语权。短期内,这场博弈较量难分胜负。但在力量对比方面,中国将日渐具有场上优势。在南海及其周边,中国军事力量在质量和体系化程度方面与美军差距还很大,但在数量方面已经占有一定的优势。这些数量优势在战争中未必会有重要的意义,但考虑到中美在南海的对抗是一种低烈度的非战争对抗,以及南沙周边的近海近岸战场环境,美国称霸江湖的诸多海上利器并不能物尽其用,中国有可能凭借数量形成特殊的场上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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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_7 Y+ G; N, R% E6 F 外交斗争无底线限制,必然会更加过火。由于美国是区域外国家,没有地缘政治和历史包袱,在争取与国方面较中国有一定优势。随着中国的强大,周边一些国家对中国有一种天然的担忧,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一直在利用这一点。中国会继续推行“双轨”思路,并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增强与周边国家的利益捆绑,团结大多数,孤立极少数。在多边场合,中美两国关于南海的相互指责将成为常态,任何一方都会全力争取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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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理斗争更趋复杂,攻防战进入关键期。美国除支持推动菲律宾南海仲裁闹剧之外,还频频向中国台湾地区当局施加压力,要求台湾放弃南海断续线主张。无论菲律宾仲裁案结果如何,美国都会利用其话语权优势,对结果进行大肆渲染炒作,加大在舆论上孤立中国。近年来,美国各界要求国会批准《公约》的呼声日渐高涨,美国正式加入已是大势所趋,美国一旦加入《公约》,以其应用解释规则的强大能力,将会给中国带来更大的法理挑战。. f2 P, C ~0 a# Z; L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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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控制中美间的矛盾,维持南海的持久和平稳定,唯一的途径是中美两国都做出相应的妥协和彼此的适应。美国需要调整政策目标,正视南海力量对比的客观现实,学会与他国分享权力,对中国做出部分妥协;中国则需要适当改进维权与沟通的方式方法,兼顾美国在南海的正当利益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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