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击并不是新鲜事，1984年我来美国之前几天，在圣地亚戈郊区，一名枪手闯入麦当劳打死21人。当时，那是美国历史上死伤最为严重的枪击事件。
1 f3 v( O: T" x0 F) S/ V8 f8 ] g+ R0 `5 t5 N2 P
不过，区别在于，现在这类屠杀时有发生，要成"常态"了。拉斯维加斯58人丧生、数百人受伤，令人震惊的是，美国的反应很平淡。曾经震撼性的杀戮，不能再在那些无关的人心中引发强烈的感情共鸣。一个月后，那起惨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 h0 r2 H* v' ]( f( D; P: w0 b1 g. J: p3 S, J& F) C
他会怎样看种族关系呢？回想1984年，丰收奥运金牌的黑人运动员卡尔·刘易斯、埃德温·摩西、迈克尔·乔丹都是广受喜爱的代表人物；现在一些著名黑人运动员却因抗议种族歧视受到总统的粗口怒斥。8 T9 L4 x: f0 ?1 ^' l
8 h% }+ }! K+ ]. M9 E* O 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新纳粹和极右翼示威是另一个低谷。事发后总统的回复也一样，他说人群中包括一些"非常棒的人"，并且暗示反种族歧视示威者和白人至上主义者在道德观念也有对等之处。那天我在特朗普大厦参加记者会，身边一位非洲裔美国摄影师大喊"这会给我们的孩子送去怎样的信号？"他没有得到答复。9 x0 V1 b0 i) L. l0 h M' C
9 e; B% q2 c _+ D
' f) o9 Q) H+ w+ V; {( W 接下来，如果他的目的地是美国的心腹地带、而不是只从空中飞过，又会怎样呢？& C1 |3 H1 l2 B K- p1 X; O
8 v# k5 n% c8 P1 K
铁锈地带，一些河道上再次挤满了运煤船，当地商界领袖相信特朗普能重振经济，因为他们在订单、账目表上看到了结果。
" B% u$ w+ _8 j6 \! d7 p8 N
) |5 H! ^( [! b8 J3 X 产煤地带，废除奥巴马清洁能源计划的决定让当地人很开心。+ M L) A9 _0 B' X; }/ M" _* z
8 V% I, {8 U Q8 I/ S
圣经地带，传道者把特朗普看作受到自由派精英嘲笑的盟友。1 u# T4 P$ P& W0 X9 {
- S* O2 x7 ^) e) U" J9 _ 阳光地带，靠近墨西哥，更多人支持特朗普严打非法移民。! P: f3 X8 n$ z) U
( D; g1 `! J! X$ p% I0 v l 在球场，这位新来的少年会看到许多和总统意见一致—认为单膝跪地的抗议行为是对国歌、国旗的不敬—的粉丝，听到他们的起哄。
' d8 ~/ l& A" P* H/ m3 V( `6 ^2 M) h* [: x |* n4 {, J l
在酒吧、工会支部，他还会遇到为特朗普"直言"—不屈从于总统行为常规、政治正确—叫好的人。
) i/ t3 _, x9 @ S6 u& L: C" ]7 Y* a% ~9 ]
其他地方也可以看到成功的迹象。纽约交易所仍然牛气烘烘，商业信心呈现升势，失业率降到16年新低。6200万人投票支持特朗普，其中一大部分继续认为他更像是美国的救星、而不是尴尬。
* y; T! b# \6 d
' R1 |5 y# Y- h 在国际舞台，可以猜测，相对奥巴马，外国对手更加害怕特朗普的美国，外国盟友不再拿美国想当然；所谓的伊斯兰国被赶出 了拉卡（Raqqa）；25个北约国家承诺增加军费开支；面对华盛顿的压力，北京好像也在加力经济制约平壤。8 d" d9 F$ A6 I2 h
" Z n3 B) I# W2 R
& B2 q6 Q; ^. t7 r
( m7 s! \# a+ `2 s" }9 p y 但是，"美国优先"也更多地意味着"美国单打一"，最明显的就是巴黎气候条约和伊朗核协议问题。特朗普还在推特上羞辱过美国的长期盟友、比如德国和澳大利亚，并且激怒了最紧密的朋友英国。
. Z5 f8 x/ v4 F, r* q) F2 A' `# y3 e% p2 p4 R
他把对手金正恩称作"火箭男"听上去很幼稚，自伤形象。确实，在朝鲜问题上，不少人担心，特朗普的推特大潮说不定会激发核冲突。+ ?( V5 w2 s# b9 i
- y; b% K) w- i+ L" E0 S- R$ @0 G: b& a& b4 ~
只有很少几个国家继续把特朗普的美国看作全球典范，如同里根在告别演说中所说的那个"山巅之城"（译者注：举世瞩目，言为师行为范）。现在，德国总理默克尔经常被称作自由世界的领袖，自从罗斯福时代以来这个头衔一直归属美国总统。; v" o0 B4 i9 H9 p& z
% @7 J: |! r& A# r" g& _
《经济学人》几乎每星期都批评特朗普，还曾把习近平称作世界权力最大的人。"美国例外主义"现在普遍被看作负面理论。- N; h! w c) y0 @
4 U0 b9 h& l( _ x& @6 \% ~; R
本月早些时候，仍然在世的五位美国前总统在德克萨斯同台现身，观众之热情，就好像看到了五位超级英雄披着斗篷去执行最后一次任务。超现实的时代，就连长期的自由派对手说起小布什好像都充满了深情和渴望。/ U1 D1 [6 u. C9 Y4 M
% o( A8 X" [& I# ?3 q6 N
% Y; `, n& C0 e, F- G$ K2 `
\6 ^3 N/ X/ d. A2 }% T7 T 在某种程度上，美国具有"防总统"、"防政治"的能力。不管华盛顿糟糕到什么程度，我一直认为，美国总会被其他重要的权力中心拯救。纽约，金融和文化中心；旧金山，高科技中心；波士顿，学术中心；好莱坞，娱乐中心。
& |( I" s; @( S( ]3 k% U8 e B' O3 |6 |# p1 s+ Z# p+ w
但是，看看洛杉矶，好莱坞深陷韦恩斯坦性丑闻；优步（Uber）照亮了科技领域大公司的道德阴暗面；富国银行（Wells Fargo）也再一次凸显华尔街存在的问题。
9 ~4 w* @# f) o" {2 h4 B% Y2 y Z6 n" h4 u/ w
美国大学主宰全球排行榜，但是，很难说顶尖学校是推动社会流动性的引擎。《纽约时报》对38所大学--其中包括耶鲁、普林斯顿、达特茅斯—所做调查发现，来自收入位居全国顶尖1%阶层的学生超过底层60%阶层的学生总和。今年哈佛录取的新生中，将近三分之一是老校友的儿女。
: @" g* S$ k% K) a! l& c8 ?: ^$ F5 }( K* B8 P' e, O
遍访美国各地，我很难找到美国人能在哪些方面有共同的政治立场？枪支管控，堕胎，医疗都没可能，在体育馆唱国歌也没可能，就连9·11那样的国难都没有让美国团结起来。相反，它还播下了分歧的种子，特别是在移民问题上。部分美国人同意特朗普的提议：来自主要是穆斯林国家的移民必须被挡在门外。9 T" c4 x3 e$ K" Q
' N! a g6 `4 n! u
30多年前第一次来美国的时候，我目睹了美国的"腾飞"。那些庆祝奥运成功的活动在某种含义上也是美国民族主义的狂欢，但是，她有同样的精神、共同的目标。
/ C, K! B. E! j% F9 ?+ j" Y% G/ L% ?( W8 U9 f) `- \5 A, k
那时，美国有足够的理由去庆祝和狂欢：黄金时代，美国再次伟大% @, }/ A. E0 \- ~- v
7 u, X# E6 F. U- B7 L, u
|
